＊ 你是什幺

呕吐声再次被咳嗽掩去，伢如佝偻蜷曲的身子倒在地上，我听见沉重又痛苦的喘息声，但是我却擡不起脚，上前了解伢的状况。

身旁的植物仍旧不断地化为灰烬，看着这一切，我忍不住润了润干渴的喉咙。明明知道那些渗进了布鞋的灼热血液对我岂不了一点作用，恐惧与一种莫名难解的激动却让我不敢移动半分。

「咳、咳、咳……烨，是妳啊。」

月光完全透了出来，我看见伢侧着头，眼神有些朦胧，嘴角的血液看来让人心颤。

「嗯。」久久，我才艰难地发出一个单音，脑子里却充斥着各种新冒出来的疑问。

「妳害怕了吗？」沙哑的声音有着莫名蛊惑地邪魅以及凄凉，「害怕我。」

我不知道要怎幺回应伢的问题。

我害怕吗？我应该害怕吧！我正站在可以烧毁任何生命的血泊之中。虽然这血液似乎对我起不了任何效果，但是我从没想到真龙的血液有这种威力。

我忍不住又看了身后一眼，虽然还在血液流经的范围之外，却尽是半枯的植被。

「今天月色，真是美啊。不过好像太冷了点。」等不到我的回答，伢翻了翻身子，面向天空，缓缓地道出这句无关紧要的话，闲聊似的语气和周围破败的景色格格不入，「好冷，冰冷，真是令人讨厌啊。」

「伢，你究竟是什幺？」我心口有些泛堵，艰涩地问了出口。

伢缓缓回望了过来，看得我浑身不自在。良久，却又挂起看的笑容说道：「不就是烨天绝的会长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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