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大、晴阳和立诚三人各自说了他们看到的事，其实没有花太多时间。虽然三个人看到的时间和角度略有出入，但他们都知道，老人口中的水龙，就是今天他们看到的「那个」。

老人放下烟斗，轮流看着他们三个，直到烟斗熄灭才缓缓开口。

「你们那位朋友，」老人似乎很不情愿提到，喘了好几口气才接下去说：「他是不是遇到了？我是说，他会不会……不只是看到而已？」

这下立诚和晴阳也用和老人同样的神色看着乔大。他们两个并不知道卤蛋是谁，只是从乔大和阿宝的反应看得出他们认识，而立诚则猜测他是不在的另外两个人其中的一个。先前他在监视影片中看到的歹徒是三个人加一个司机，但是在便利商店里只有两个；后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他暂时无法去考虑另外两个不在场的人，但他可没忘。

「我不知道。」乔大说的是实话。「他不见了，我们本来要去找他的。」

他看看浴室的方向，烛光从门里透出来，阿宝还在里面陪卤蛋，也不知卤蛋现在情况如何。他只知道卤蛋忽然不见了，但是他什幺也没看到，而且他现在才想起来，其实他和阿宝也不是很熟；阿宝是卤蛋不久前才介绍他认识的，因为他估算要再多一个人才能达到最好的效率。

乔大和卤蛋认识很多年了。卤蛋一开始上班就是乔大的同事，后来两个人都离开了那家公司，但彼此一直保持联络，中间一度又在工作上碰头，成为上下游合作厂商的员工。乔大朋友很多，但维持那幺长的不多；卤蛋朋友没乔大多，交情长久的也只有几个，除了乔大之外，认识最久的大概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阿宝。现在阿宝坐在他的旁边，想必心里很难受，但乔大并不清楚他们两个之间到底交情有多好，也不知道阿宝现在坐在哪里会想些什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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