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血味与欲望之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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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堂的门自动打开。

那个男人走了进来。

他穿得很普通：T 恤、牛仔裤、拖鞋，像个刚下班的工人，脸泛油光、指甲泛黄，汗味混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霉臭味。

但小夜一闻——就知道不对劲。

那不是普通的人味。

那是一种发酵过的欲望，混着情绪腐败的气息，里头还有血腥，却不是从外伤来的，而像是——心里某种肮脏的东西流了出来。

她鼻尖发痒，脊椎发凉，黑色羽根的根部隐隐颤动，本能发出警报：

危险。

而她体内另一个声音却在低语：

猎物。

小夜的手微微颤抖，不是因为害怕，而是——兴奋。

他假装在逛东西，目光游移，动作犹豫，但眼神却一次又一次偷偷飘向她。

她感觉得到——那种侵略性的视线像是想撕开她的外皮，舔舐里面的血肉。

他甚至还掏出手机，假装自拍，实则偷拍她的样子。

小夜紧咬牙关，指甲已经划破掌心，掌心流出的血被佛珠吸收，竟散出一缕微不可察的暖光。

他是坏的。不是坏人，是坏东西。

她的本能这幺说。

柜台后的苏黎，像是察觉到她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气息，只是轻轻说了一句：

「别把店弄脏了，打扫很麻烦。」

小夜点了点头，深吸一口气，踏出一步，手伸向墙角拿起一支普通的旧拖把——木柄上还有些裂痕，看起来破破烂烂，但握在她手里却像是一把仪式用武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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