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：苏黎

小夜第一次见到苏黎，就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不是那种「妖气冲天」的怪，而是一种说不清、看不透的违和感。

她长得很美，冷艳又有气场——这样的女人，在城市里不少，但苏黎那种气质却不一样。苏黎那股气质却像狐狸走过森林时沾上的雾气——有野性、也有狡黠。

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。

眼角微微一挑，笑意不达眼底，那抹光……像狐狸精在看你一样。

「这女人，不是普通人。」

是狐，是妖，是那种会在你还没意识到的时候，把你连骨头都算计干净的那种。

小夜心里立刻警铃大作。眼底红光微闪、尖牙微露！

她悄悄打开妖眼，朝对方望去。

果然。

一丝淡淡的雾气在苏黎身后绕动，像是藏起来的尾巴，若有似无地晃了一下。

「……狐妖？」

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手链，脑中浮现师父的叮嘱——

「有妖气的，不到必要，别靠近。」

但这个狐狸女人，却让她下意识想靠近一点。

这不是第一次她感觉到翅膀躁动。

那晚，她差点暴走。那个进店的男人⋯⋯她差点把他活活撕了。

就在她几乎无法控制嗜血的那一刻，苏黎出手了。

她擡手，在空中画出一道金色的符箓，手势俐落又熟练。

那道狐形符箓就钻入了额间，小夜背后的黑翅就像被钉住一样，生生镇压了下来。

小夜震惊的看着她。

「你……你怎幺会这个？」她语无伦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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