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的空气像是被灌满了钢铁味，一动就会碎裂。鱼与蓝羽尚未被允许离开，小黑虽然依旧坐在原位，眼神却明显在观察MIFA每一寸情绪的起伏。他知道，这样的情绪边界，轻易一推就会崩溃，甚至把现场所有人一同拖入深渊。

门口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。

众人转头望去，肉出现在门口。

他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的衬衫与西装外套，领带被随意松开，平日总是温文儒雅的他，眼神里却没有任何一丝波动。就像一滩死水，深不见底。

MIFA挑了下眉，语气中带着不以为意的调侃：「来得真快，是你们联络的？」

他看向小黑，又看向小枪。

小枪没有否认，仅是微微点头。他知道他不能控制这场局势，但至少可以让那个最有资格面对鱼的人来处理。

肉淡淡一笑，回应得简短且带着隐藏的疲惫：「该来的总会来。」

肉肉没有看MIFA，只是扫过他一眼，然后目光便落在鱼与蓝羽身上。蓝羽仿佛在那瞬间被什幺击中，她原本就已经脆弱得像是一张纸，现在看见父亲的眼神，却几乎要碎裂。

那不是她熟悉的爸爸。

不是那个每天温柔地问她功课进度、送她早餐的爸爸。不是那个总会在她半夜失眠时，悄悄把毯子拉好的人。现在的他太安静，安静得像陌生人，却又那幺熟悉地站在那里，像是一堵墙，将她从这个混乱的世界里隔开。

肉走近了几步，看着鱼，语气平稳到诡异：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……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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