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墨很少承认自己还记得「第一次」。不是第一次出手守护,不是第一次看见抽屉墙,而是——第一次看见她。
那天的巷子潮湿,木头还在往外渗雨,风铃却固执地不响。她推开门时,声音小得像怕惊动什幺。她还是个小女孩,肩膀纤细,抱着一个比自己还沉重的愿望,站在门槛前。夜墨看着她,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预感:这个孩子不会是路过的客人。
后来果然如此。她把名字与生命交出去,换回母亲的呼吸,那一刻夜墨冲上去拦她,却连自己也被规则拖进去,化为一只黑猫。从此以后,他再也不能用人的身份与她并肩,只能缩在柜台上,用尾巴数她的呼吸。
他以为这会让自己更轻松。因为一只猫,没有人要求你负责,不必说话,也不必对谁承诺。
可他错了。
她长大,坐到那把椅子上,成为人们口中的魔女。她擡眼望抽屉墙时,眼神里的专注与孤独让夜墨心口发紧。他知道她不记得了,不记得自己曾是那个小女孩;可他却记得。他只能一直陪着。
有时候,她低头写字,墨水在烛光里闪;夜墨盯久了,会觉得字迹像是她在心里走过的路,每一笔都认真到不能替代。他忽然想,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笑起来,把这些字都当成玩笑,他大概也会觉得很好。
她也有笨拙的时候。像是想修补裂掉的陶铃,指尖被割破,还假装没事。夜墨明明可以不管,却忍不住跳下柜台,用爪子把那颗陶片按住,替她定住角度。她擡眼看他,笑得有点意外:「原来你也会帮忙。」那一刻,他第一次意识到,自己其实已经不只是守护,而是想看她被保护时笑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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