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抱着咪咪,坐在厨房门口。CD还在桌上,房间一片静,阿嬷正在削苹果。
她削得很慢,刀子转一圈一圈,像在剥某种无形的记忆。
「阿嬷,妳刚刚说,那不是给我听的,是给妳听的?」
「嗯。」
她没看我,目光继续跟着苹果皮转。
「那年吏能……他做了一个选择。」她终于说了,「不是他的错,是我们家的命。」
「什幺意思?」
「你阿公,是矿坑人,你知嘛?」
我点头。
「七堵底下的老矿坑,没封好。那时人死一堆,地底的东西也没收干净。你阿公在里头挖到过奇怪的东西,黑金一样的矿,不会亮、不会燃,却有声音。」
她话说到这,停了一下。
「那声音,会叫人梦到死人的脸。你阿公以为是煤毒,没说什幺,但后来他脚肿、耳鸣,开始半夜叫吏能的名字……」
「阿公不是职业病去世的吗?」
「嗯,表面是。」
她咬了一口苹果,咬得很重。
「但死前几天,他说过一句话——」 「‘我没死喔,我只是走错路。路在你孙仔身上。’」
我指尖发凉。
「吏能那年……很不对劲。他说他梦到自己站在家门口,看我们一家人在吃饭。他站在窗外,看不见自己的脸。」
「他……他是不是发病了?」我问。
「不是病。」
阿嬷语气一沉。
「那是矿灵要找替身。」
我无法呼吸。
「矿灵?」
「死在地底的魂,挖过、埋过、烧过,没被超度也没投胎。那堆‘有矿味’的魂,会找一个走错门的,借用一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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